菀卿.钮祜禄.琳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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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解雨臣bg】式微

式微(解雨臣)

第一人称描写

解雨臣×你

ooc是我的,花儿爷是大家的。

有私设

刀片预警!!!

你说……

式微式微,胡不归……

秋阴不散霜飞晚,留得枯荷听雨声。

01 

曾经的红府,如今的梨园。

现在的世道生活节奏太快,人们来来往往,总是步履匆匆,信奉的都是新颖快餐式的文化,真正扣开传统国粹大门的年轻人已是凤毛麟角。

梨园,是解雨臣一人出资,给喜爱京剧戏曲的前辈、学徒或是票友等人,留下的唯一净土。

古色古香的戏台,却一点儿不觉陈旧。

台上唱的仍然是古往今来痴情事,台下坐的也依然是风花雪月痴情人。

而曾经名冠一时的解语花,则成为了梨园可遇不可求的“惊喜嘉宾”。

梨园管事见我下车,冲我恭敬一笑道:“夫人快请,解当家已经到了。”

我微微含笑,示意其余人不必跟来,径自跨入梨园的漆红门槛。

“海岛冰轮初转腾,

见玉兔,玉兔又早东升。”

丝竹管弦声起,三尺戏台之上,红袖美人在侧,凤冠华服,美轮美奂。

“那冰轮离海岛,乾坤分外明,

皓月当空,恰便似嫦娥离月宫,

奴似嫦娥离月宫,好一似嫦娥下九重,

清清冷落在广寒宫,啊,在广寒宫。”

身段柔美,水袖翩然,若非群玉山头见,会向瑶台月下逢。

开口嗓音清亮,珠圆玉润,声动梁尘。

有这般枕畔佳人,难怪君王不早朝啊。

茶案上的紫砂小火炉烧的嘶嘶作响,水面浮珠,玉液回壶,二层水沏过之后,西湖龙井浓郁的香气渐入佳境,茶汤醇和甘美,晶莹剔透宛若琥珀的茶色格外诱人。

我端起青瓷茶盏,浅浅一品。再抬眸,眼中仍然只有台上那一人。

那一人,是只属于我的解语花,解雨臣。

每年的结婚纪念日,解当家都会亲化红妆,再披凤冠霞帔,为我一人独唱一曲。

今日安排的是《贵妃醉酒——百花亭》。

见我到此,解雨臣的笑容更加明媚动人,贵妃醉步轻盈多姿,玉手轻推芙蓉扇面,举手投足之间自是风华绝代。

“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,

鸳鸯来戏水,金色鲤鱼在水面朝,

啊,在水面朝,长空雁,雁儿飞,哎呀雁儿呀,”

“好!!!”

我忍不住为他喝彩,心中不仅仅是欢喜,更有快要溢出的骄傲。

我嫁了这世上最好的男儿。

我的丈夫解雨臣,就是这人间最美的情话。

“夫人,有电话打进来……”

我略一蹙眉,食指凑到嘴边示意管家噤声。管家会意的收住话头,把解雨臣的手机交给了我。

梨园有梨园的规矩,戏一旦开唱,不至曲终不会停歇,亦不喜被俗事打扰。

小花难得如此放松投入,我实在不忍也不能去打断他,只默默退到后园,方才接起电话。

后来的我无比庆幸,这通电话是我接到的。

待我回到前厅,一曲已然终了。

我轻轻跃上戏台,把尚未卸去装扮的“杨贵妃”拥入怀中。

“朕的贵妃真是名花倾国,令朕爱不释手呀。”仗着曲中余韵犹存,我大胆的挑起他的下颌,做出一副“昏君戏美人”的模样,一亲芳泽。

小花也不恼,他是见惯了我调皮的模样,配合我的表演明送秋波,京韵念白道:“陛下,谬赞了~”

我笑的越发开怀,在他的红唇上轻啄一口。

“怎么样?我的解夫人,这个惊喜满意吗?”

我使劲点头:“满意!我的花儿爷是最棒的角儿!”

小花嘴角微扬,揉了揉我的脑袋笑道:“既然解夫人满意,那容我换了衣裳,咱们去楼外楼吃饭,我都已经安排好了。”

提起这个,我忽然想起方才的电话,笑容渐敛。

小花察觉到我的情绪,上前一步拉住我的手,关切道:“怎么了?”

我把包里的手机递给他,勉强换上一个笑容道:“花儿爷日理万机,这饭恐怕得晚上才能吃到了。”

小花接过手机正要查看一番,刚好又接到一通公司的来电,微微凝眉,暗叹一声真是麻烦,不由对我歉然一笑。

“夫人,公司有些杂事需要我去瞧瞧,你先回家等我,晚上我们一起吃饭。”

“好,早点回来,我等你。”

02

我很感激刚才突然来的电话,恰到好处帮了我一个大忙,把解雨臣暂时支开去了公司。

之前的电话,是小黑打来的。

我回家收拾了一番开车出门,去枫叶街。

枫叶街新开了一家中医按摩店,老板娘是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墨镜美人。

我走进店里时,老板娘刚结束一单生意。

“生意不错啊小黑,你家瞎子呢?”

这便是黑眼镜的夫人在北京为黑眼镜开的杭州按摩店分店,美其名曰夫妻齐心,其利断金。再者,齐夫人可是八年老中医,医疗按摩结合效果十分显著。

因为黑眼镜与小花时常相聚,我和齐夫人也是早相识的闺蜜,私下里我亲切的称她“小黑。”

她的老公黑眼镜,自然就是“大黑”。

“别提他了,吴邪那边给他打了电话,他赶飞机去福建了。”小黑净手给我倒了杯热水,挨着我坐到一起。

“你家解当家呢?你俩整天腻腻歪歪的,他怎么没陪着你来?”

我无奈的摇摇头,勉强笑道:“我不希望他来。不过……你怎么给他打电话而不是我?”

“因为我觉得这事儿你不该瞒着他,他知道没什么坏处,还能帮你想想办法,这样不是更好吗?”小黑说的直截了当。

我将水一饮而尽,笑的苦涩:“如今宝胜公司事务繁多,解家内部也只是表面平静,旁支的叔伯们无一不盯着小花的一言一行、一举一动,他已经很累了。我帮不上什么忙,如果还要让他再多操心我的一份,岂不是我的罪过。”

小黑吸了口气,揽过我的肩膀,颇有些不悦道:“可他是你的丈夫!”

“他不止是我的丈夫!”

我预判了小黑的预判,见她被真被我气到了,忙撒娇一般的凑到她怀里,放软语气道:“小黑,给我开个药方吧,我只信你了。别劝我去什么医院,要是医院能有办法,我也不会来麻烦你的。”

小黑的性子吃软不吃硬,我这一手撒娇卖萌可谓是百试百灵。果然,小黑心软的抱紧我,良久才叹道:“尽我所能,保你无恙。”

“谢谢宝儿,但是宝儿你也要答应我,这个结果不许告诉你家瞎子。不然他知道了,小花肯定就知道了。”

小黑深知拗不过我的倔脾气,迫于我的淫威,又是医者仁心不欺负病人,点头答应着嘴上却不饶人:“去去去,谁是你的宝儿,坐在对面那八十八层高楼里开会的才是你的宝儿呢。”

我扑哧笑开,与她闹作一团:“哪里有八十八层啊,你当这是霸道总裁小说吗?哈哈哈哈。”

彼时万籁俱寂,春光正好。

03

解家大宅有个十分体面的庭院,院里的白釉缸里养着数十条观赏性极佳的孔雀鱼,栽种的花草大都是我喜欢的品种,中心的凉亭檐角高飞,里头是我常弹的素琴和一把放有玫瑰软垫的躺椅。院北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戏台,台边的兵器架上置有一棍一剑。

我把中药放在院里熬制,顺手拿起架上的剑,明明已是久未使用,剑鞘上却不见一点灰尘。

可见小花时常细细擦拭,用心保养。

这柄鸳鸯剑是我初嫁他时,他亲手赠与我的信物,剑鞘之上还有他亲自雕刻的海棠花和诗句。

身无彩凤双飞翼,心有灵犀一点通。

我掂了掂手中的鸳鸯剑,挥舞几番曾经熟悉的剑法,却发觉颇为吃力。

原来,我已经这么没用了……

抬眸看去,我与小花的房间就在二楼,窗前那一层厚厚的黑布犹如晴空暗藏的阴霾。

解雨臣八岁当家,独自一人扛起支离破碎的九门,必然不会只是朵娇嫩的花。他习惯在屋子所有的窗前蒙上黑布,令人难以猜测到他的所思所想。

我嫁给他之后,大部分黑布都被取下,唯有卧室这一块,他始终没有动过。

我明白,他还是会害怕的。

每当他自梦中惊醒而将我抱的更紧时,我的心里比他更疼千倍万倍。

他怕,我亦怕。

我怕他独自一人时再陷入危机的漩涡。

我怕他还是独自一人忍痛包扎所有的伤口。

我怕我不能陪着他,走完今生……

他总说,他是我一辈子的解语花,而我即是为名花解语之人,我们是天作之合,必当白头一生,和鸣偕老。

靠在舒适的躺椅上,我缓缓放松了身体。

光影流转间,我看见他执着我的手,赠我十里红妆,新婚缱绻间,他坚定的与我十指相扣。

“夫人放心,只要有我在,你在解家就无需看任何人的眼色!”

那时的他,远比所有景色都要傲人。

我想起管家着急忙慌甚至摔了一跤到我跟前,颤颤巍巍的与我说——

“夫人不好了!他们……他们都说花儿爷被汪家人袭击,不幸……罹难了!”

我不记得当时是怎样扛过来的,只记得当时袈裟告诉我解家盘口大乱,我提了鸳鸯剑就和他一起赶了过去。

即使他真的离我而去,属于他的东西,只要我还在,就没人敢动一分一毫!

解家当家意外身亡的消息不胫而走,盘口的兄弟们没了主心骨,直到我亲自坐镇,才稍稍稳定了局面。

解家旁支的五叔、六叔带人步步紧逼,我就坐在小花原本的位置上,摆下酒阵与他们对峙。

“各位前辈,按着解家的辈分,晚辈应当称呼您们二老一声叔叔。只是我家当家的如今生死未卜,情况不明,两位叔叔若是肯帮晚辈稳住解家,晚辈自然感激不尽。待当家的回来,必有重谢。”

我自知两头老狐狸来者不善,果不其然,解五叔哈哈大笑道:“小姑娘,我们当然可以帮你稳住解家,只要你从那个位置上滚下来!哈哈哈哈!”

“对啊,你不过一个女人,嫁给解雨臣那个小崽子才多长时间。如今他都已经死了,你一个寡妇还能做得了什么主!识相的赶紧滚蛋,否则别怪叔叔们不讲情面。”

情面?

他们对小花,对解家何曾有过半分情面?!若是有,也不过是看在钱的份上。小花说的没错,解家如果真的着落在他们手里,必然败落无疑。

我冷冷一笑,鸳鸯剑往桌上狠狠一放,“看来,二位叔叔是铁了心要趁火打劫,那也就别怪晚辈不讲礼数了!袈裟,动手!”

埋伏的叛徒早已被我除去,袈裟带领的人马都是对小花忠心不二的好兄弟,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能拿下其他喽啰。

至于解家五叔和六叔刚要妄动,鸳鸯剑便已然横在他们脖颈之上。

“放肆,你一个丫头片子,凭什么对我们动手!”

我把剑柄交给袈裟,缓缓走到解家二老跟前,一字一句笑着说。

“就凭我,是解家当家主母!”

“哈哈哈哈!笑话!就算是解雨臣在此我们都不放在眼里,更何况他已经死了,你不过是道上不干不净的一介魔女,怎么有脸说是我们解家的当家主母!”

何谓杀人诛心?

这便就是。

解家二老能信心十足与我叫板,一来是因为坚信小花已死,二来是根本看不起我曾经的身份。

动物垂死尚且挣扎,更何况人乎?

空言恫吓,不过是内心的胆怯。

“二位叔叔说的对,既然知道我是道上的魔女,那也应该清楚,我剑下的鬼魂不计其数,难道二位叔叔也要同他们作伴不成?”

解五叔却振臂大笑,似乎我方才所说不过是个好笑的笑话。

“夫人,不好了!有人带人冲进来了!”

姜还是老的辣,机关算尽这方面,我还是不如眼前的老狐狸。

“袈裟,看好二位叔叔,别让鼠辈脏了我解家盘口的地板。”

我随手捡了一把长刀,率兄弟们应战。

混战中,我清楚的看到为首来人的肩上,有汪家人的凤凰纹身。

就在这时,一道突兀尖锐的枪声蛮不讲理的撞入混乱之中,震耳欲聋。

我陡然一惊,汪家人的手里居然有枪!

可也在此刻,不知是谁大声喊道:“花儿爷!是花儿爷回来了!”

“花儿爷”三字瞬间令盘口的局势产生逆转,解家二老和汪家人立刻如临大敌,而我也趁这难得的喘息时刻,活活将混乱的包围圈撕出一道口子。

我并未见到解雨臣,因为身体突然的无力令我难以支撑,背后的刀伤痛入骨髓。

恍惚间,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从我的身体里消失……

是我的孩子!

我和小花未出世的孩子!!

当时的我,甚至还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……

“孩子……我的孩子……啊!!”

“夫人?!夫人?!怎么了?快醒醒?!”

我蓦然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是小花担忧的面庞,我才猛然惊觉,原来是梦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,吓出一身冷汗。

小花把我紧紧抱在怀里,柔声抚慰:“夫人别怕,解老板在呢,没人可以欺负我蟹堡王的老板娘。”

我心知他在故意逗我开心,轻笑出声。

“没什么,小花,我只是做了个不好的梦。”

小花用手帕轻轻擦去我额间的冷汗,将我横身抱回卧室,我慌的双手勾住他的脖颈道:“小花,我们不是出去吃饭吗?怎么……”

“夫人受了惊吓,需要好好休息,我让厨师到家里来做。”

我不禁失笑,钞能力是这么用的吗解老板。

04

到雨村去看看吴邪他们,是我向小花提议的。

老实说,我没想到他会那么轻易的同意,并且瞒着我连夜完成了许多重要的工作,与我一同出发。

被我发现后,自然少不了一顿絮叨说教。

到达雨村时,闷但是没有完全闷的闷油瓶二号张夫人正在厨房忙活,吴邪和吴夫人刚从种满蔬菜的地里满载而归,胖妈妈啊不是胖子和胖嫂正与邻居大妈嗑瓜子掰扯着家常,一旁手提芦花鸡的小哥正凝眉沉思,不知在想什么。

“哟,什么风把花财神和小魔女吹到我们这儿来了?”还是胖子和胖嫂先发现了我们。

小花把我揽在怀里,理所当然道:“催债。”

胖子和吴邪瞬间默契的岔开话题,热情的向我和小花介绍雨村的风土人情。

论解语花呗的凝视有多么可怕。

晚饭后,我与吴夫人和张夫人以及胖嫂不约而同的开启茶话会模式。围炉夜话,温酒在旁,果然是人生第一美事。

毕竟有些故事,只能说给对的人听。

雨村的夜晚宁静安逸,不同于城市灯红酒绿的聒噪,茅店社林边,听到的是蝉鸣蛙声,抬头所见便是一望无际的星辰大海。

我没有什么睡意,披了外套打算坐在院里的台阶上看看星星。

“怎么不去休息?”

肩上忽然又多了一层粉色外套,我习惯的拉住小花的手,给他拿了张纸片垫在台阶上,以免弄脏他的裤子。

“小花,咱们坐会儿,看看星星吧。北京的大院里,看见的都是四角的天空,方方正正的,太没趣了。”

小花坐在我身旁,我自然而然往他怀里靠。

“这里的生活确实舒适,我看吴邪他们过得挺不错的。夫人,你也喜欢这里吗?”

我轻笑着微微摇头。

小花似有不解道:“不喜欢吗?”

我笑着捧起他的脸,认真说道:“我的花儿爷,汝心安处,即是吾之故乡。”

他大概没料到我会这样回答,怔了一下后把我紧紧拥入怀中。

雨村啊,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,谁会不爱呢?

可我明白,解雨臣就是解雨臣,他不是吴邪,不是小哥,不是胖子。他需要扛起的仍然是一个新的九门,他还要做九门最坚强的后盾,他还是那个杀伐果断的解家当家。

他是来来往往这么多人的贵人,只是不贵自己。

吴邪他们能在雨村安然度日,而我的小花,依然只能回到冰冷的解家大宅。

这确实不公平,但却是事实。

所以雨村再好,终究不会是解雨臣的归宿,也不会是我的归宿。

为了解雨臣,我会义无反顾选择和他一起留在解家大宅,做他晚归时那一盏永远明亮的灯。

为了花儿爷,我会选择一直坐在台下,听他一遍一遍给我唱他最喜欢的戏曲。

为了小花,我会永远坚定与他站在一起,对抗其他的可怕力量。

既然他不贵自己,

那我来贵他吧,也许是自不量力,也许是胆大包天,但我不会退缩,不会遗憾。

05

小黑开的药只剩最后一副了。

我近日总感觉身体懒怠,甚至开始嗜睡。

开始还能勉强陪小花用了早饭送他出门工作,到后来已经严重到他什么时候出门我也浑然不知。

不过仅仅一天后,花儿爷开始在家办公。

他在书房翻阅文件,我便靠在一旁看看他喜欢的几本名著或是戏词,他参加电话或视频会议,我便用小本子帮他记录会议的重要内容,方便他之后整理。

这最大的好处,就是我再也不用担心他强行用咖啡吊着精神办公,或者趴在办公桌上小憩,结果一睡就是一整晚。

我想,他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。

但他不问,我也没说,彼此心照不宣。

之后一周,我担心我清醒的时间会越来越短,记得的事情会越来越少,于是不由得开始采用小学生日记的形式记录我和小花的每一天。

点滴日常,零零碎碎,但很幸福。

最后几天,我开始默默给小花写信。

每天一封,我希望我能多写几天。

不知为何,我突然想起了小花尊敬的师父,那位九门中传奇的二月红二爷,听小花说过,二爷与那位叫做“丫头”的姑娘相爱一生,然而丫头早逝,二爷痛不欲生。丫头走后,二爷终身未续娶,活到一百零二岁,死后与丫头合葬。他的棺材比妻子的高出一截,为的是让在地下等待了多年的丫头,能够再次靠在他的肩膀上,听他婉婉而唱的戏腔。

初闻只叹其中意,

再品竟是其中人。

我无奈一笑,手中笔墨不停。

如果可以,我希望待我走到生命尽头的那一天,能再听小花唱一曲《霸王别姬》。

06

看到“解家家主解雨臣再点新月饭店天灯”的热搜时,我的脑袋上充满了问号。

袈裟支支吾吾不肯与我说清楚,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计较发怒,只能等小花从新月饭店回来在做打算。

天灯是随意能点的东西吗?

即使解家再有家私,也不是这般随意挥霍的啊!

花儿爷真当自己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不成?!

我憋了一肚子的气,以至小花回到家时,我第一次赌气不理会他。

小花当然明白我为什么生气,径自拿了一个金贵的盒子在我面前打开,温柔哄道:“夫人别生气,这真的是值钱的好东西,不信你看看。”

我还真不信邪,满不在乎的接过盒子草草一瞥,差点当场傻掉。

那是蓝蛇胆。

曾经只出现过一次的奇药蓝蛇胆。

据说当年张大佛爷为救二爷夫人的性命,连点三盏天灯,换回的不仅仅是尹大小姐尹新月,还有三种古籍中方有记录的奇药。

蓝蛇胆,麒麟竭,鹿活草。

可这鹿活草,最终也没能挽救丫头的性命……

“解雨臣,不值得……不值得啊……”

这是我婚后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,只觉他实在是太傻。

小花缓缓将我揽入怀中,力量是前所未有的坚定。

“只要是你,一切都值得。师父曾经失去了他最爱的丫头,我不能再失去夫人你,你说过,你要陪我千秋万代,陪我地老天荒。婚书为证,结发为凭,夫人怎可失约!”

最后二字,带了微微的颤音。

我的理智也随着他话音落下彻底崩溃,趴在他怀里放肆流泪。

婚书为证,结发为凭。

我愿陪解雨臣千秋万代,地老天荒。

我不会再轻易松手了!

(作者的话:算是HE吧,毕竟我实在舍不得再虐我爱的小花了,他八岁担起整个解家,曾经两次想抹了脖子一了百了,可他还是撑住了整个九门,成为了九门最坚强的后盾。他不仅守住了解家,教秀秀管好了霍家,也多次帮助了吴邪。这样的解雨臣,这样的花儿爷,值得我爱他一生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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